【盾铁AU】城中罪（十一）
#来了来了，昨天电脑崩坏没写完，真是头秃#
#智商永远担当的机智寡姐上线，昏迷吧唧上线#
#我真是越写越乱七八糟啧啧啧，别打我#
#依旧，人物属于角色自己，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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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现在去哪儿？”
克林特手握着方向盘在小路上将车开的飞快，他频繁的看向后视镜，确定没有任何人追来之后，才将车转向了大道。
“医院。”托尼搂着贾维斯的腰帮他把西装的左半边慢慢的脱了下来，他的面色极差，眉毛一直皱着，睫毛轻轻的抖动。
“我需要剪开你的衬衫。”布鲁斯沉声说着，他早就准备好了医药箱放到了一旁。贾维斯半靠在托尼身上，点了点头。
“他怎么样。”托尼低声问了一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贾维斯受伤的左肩上，在布鲁斯剪开衬衫袖子的时候猛的闭了下眼睛骂了一句，“···他妈的。”
“···我没事，先生。”贾维斯当然感觉得到托尼的不对劲，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了一下托尼的手臂，声音有些发轻。
“看你怎么说，”布鲁斯抬眼看了托尼一眼，“不会致命，只是伤了肩膀。但是肩胛骨碎裂，神经受损是一定的。具体的需要去医院才能知道，我只能先给他简单处理，伤口里可能会有残留弹片，需要仔细检查。”
“以后会有影响吗？”托尼有些紧迫的看着布鲁斯，那让这位好耐心的博士先生无奈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口气。
“托尼，这种伤你也受过，其实不用问我，”布鲁斯忧虑的看着他，“你太紧张了。而且我建议让克林特陪贾维斯去医院，而你跟我去工作室。”
“不行，”托尼绷紧了下颚，目光收回重新落在贾维斯的肩膀上。贯穿性枪伤的出弹创口和击入的创面完全不同，托尼皱着眉毛看着贾维斯肩膀前模糊的大面积血肉，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等贾维斯处理好了再说。”
“先生，我没事，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受伤。”贾维斯侧过头看着他，“您的脸色不是很好，最好还是听班纳先生的话。”
“我很好，受伤的又不是我。”托尼咬了咬牙，依旧不为所动。
“你并不好，托尼。”布鲁斯拧上了眉毛加重了语气，“你的脸色和呼吸情况都在告诉我你现在有多糟糕，你不等再等了。听我的，现在跟我去工作室。”
“先生，”贾维斯没有等托尼开口反驳的话，而是皱起了眉毛严肃的看着他，“您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什么，您不能反悔。”
“你受伤了还敢威胁我？！”托尼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我并没有威胁您，我只是在提醒您前几天您说过的话。”贾维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只是外伤，处理一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最好还是听他们两个的吧。”一直开车没说话的克林特开了口，他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你要白的反光了。”
“我谢谢你了克林特，这真好笑。”托尼为他的冷幽默假笑了两声翻了个白眼，接着他脱力一般的塌下了肩膀，另一手按住了眉心，“不是我不肯去，伙计们。巴基刚刚中枪，无论如何我不能在这时候躺进手术室。”
“···您是担心···”贾维斯眼睛眯了眯，语调有了稍微的变动。
“巴基的情况什么样，现在没人清楚，罗杰斯会有什么反应我们更不知道。九头蛇那边，施密特在等着我的回信。”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疲惫从他的眼底涌了上来，“而且昨天晚上，阿尔瓦和温德尔的事，罗杰斯不可能善罢甘休。彼得并不安全，我如果在这个当口住进医院，很容易前功尽弃。”
“我明白你的担心，”布鲁斯的声音变得更沉了一些，“可是，托尼，你的情况真的···”
“布鲁斯，总有办法，”托尼打断了他，他的牙齿咬了咬，眼底的情绪变得愈发的复杂，“总有办法挺过这段时间，不是吗？”
“···我，”布鲁斯皱着眉的脸偏了偏，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没办法的哼出一口气，“办法是有，但是现在能帮助你的药物，副作用都要比功效更大，而且很难保证没有其余的影响。托尼，我不建议···”
“就这样吧，”托尼再一次岔开了布鲁斯的话，他拖着贾维斯的手动了动，另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的前额，“手术的事，等过一阵之后再说。”
布鲁斯还要开口说什么，贾维斯突然看着紧了紧眉毛眨了下眼，小幅度的摇了下头。
巴基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史蒂夫已经无法查探到他的呼吸了。
山姆用着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布鲁克林里属于罗杰斯家的那间医院，他早在路上的时候就打通了医院的电话，车子刚刚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医护人员就立刻把人抬出来片刻不敢耽搁的送进了手术室。
娜塔莎赶到的时候，史蒂夫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弓着背低着头，整张脸埋在了臂弯里。男人的身上沾上了大面积的血迹，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受了重伤。而山姆在椅子旁倚着墙站着，两只手抱着肩膀，皱着眉毛沉着脸，面色尤其差劲。
“史蒂夫，”娜塔莎走了过去，把手放在了史蒂夫的肩膀上，感觉到了男人突然的抖动，“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声音低哑又没什么力气，“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很不好不是没得救，别往坏了想。”娜塔莎低声说着，抓着史蒂夫肩膀的手紧了紧。
史蒂夫慢慢的摇了下头，然后将头从臂弯间抬了起来，看向娜塔莎，他脸色很差，手上的血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满脸，他眼眶发红，湛蓝色的眼睛变得幽深痛苦，“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真的···”
“该死的！他分明就是没打算放过巴恩斯！”山姆在一旁没有等史蒂夫说完话就低吼出来，“史蒂夫！你在想什么？！枪口直接对准心脏，你还认为斯塔克不会杀了他？！”
“···我，不，我不知道···不会的，不应该是这样···”史蒂夫的眉头狠狠一缩，连带着肩膀都像内收了一下，“托尼他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杀了他？！贾维斯开枪的时候就在你面前，史蒂夫！你清醒一点！”山姆瞪大眼睛吼了出来，一拳锤向了墙面，“是，没错！当年的事情结束了，你和斯塔克也早就绝交了，巴恩斯也坐了牢。你以为他再怎么样，当年都没有下杀手现在更不会。但是这怎么可能史蒂夫？！霍华德是他的亲生父亲！斯塔克怎么可能不想报仇！”
“巴基没有杀霍华德！”史蒂夫瞪着眼睛拔高了音调，那让他此时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粗粝。
“你认为他没杀，斯塔克呢？当年的事证据一清二楚，你觉得他信谁？！”
“···不，不可能，不会的，”史蒂夫的睫毛抖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缩，身体向后紧了一下，肩膀慢慢向内扣，姿势像是受伤无措的小兽，他的手捏紧椅子边沿，小幅度的摇着头，嘴里又不断的嘟囔，“···托尼不会，不会真的杀了他···不会，他当年没有，现在也不可能···一定，一定是哪里不对···不会的，托尼不会···”
“没有哪里不对！史蒂夫！你冷静点！”山姆忍耐不住的冲到他面前扳住了他的肩膀，咬牙看着他，“巴恩斯就在手术室，什么情况还完全未知，你甚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斯塔克没想他活着。他怎么可能放任杀了自己父母的凶手活的若无其事！你相信巴恩斯不会做这种事，但是斯塔克会信吗？！更何况你当年为了维护杀了他父母的人，当着几百人面和他分手闹掰，你觉得他还有可能会信你吗？！”
“···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想那么做！可我要他活着！”史蒂夫终于忍耐不住的抬起头低吼，他瞪着通红的眼睛盯着山姆，下颚和脸廓绷到发抖，“···我必须那样，在当时我没有别的办法···有人想利用搞垮我们的关系，他们在试探，如果我不将计就计那么下一个出事的就是托尼！那帮人不是真的想杀霍华德！他的目的是斯塔克！我···我不能让托尼出事···”
“可这些话你不应该对我说，”山姆的眼睛一缩，手慢慢的卸了力道从他肩膀上松开，“史蒂夫，在斯塔克眼里，巴恩斯是他的仇人。如果是我，有人杀了我的家人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他。你如果从最开始就想保护巴恩斯，你就不应该还相信斯塔克会对一个凶手有恻隐之心，更何况在他眼里，巴恩斯和你不只是凶手和袒护者，还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被他父母养大的、他的好朋友、好兄弟、甚至是爱人。”
“你们在他眼里是背叛者，史蒂夫，”山姆深吸一口气沉重的吐了出来，然后他撑着腿，一点点站了起来，“没人会对背叛者心慈手软。”
史蒂夫咬紧了嘴巴，他缩着眉毛紧闭着嘴僵着，呼吸断断续续的从鼻腔里溢出来，他像是在竭力忍耐着、或者说是和自己对抗着什么，眼睛里的神情好像是要把自己撕裂。他这样僵持了好一阵，才终于扯开自己的嘴巴，抽动一下想要说什么，但被另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娜塔莎突然打断。
“停止你们无意义的争论，至少不是现在。”冷着脸的红发美女拧着眉毛哼了口气，她的目光朝着手术室门口看过去，“医生出来了。”
史蒂夫几乎是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臂。
“他怎么样？！”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模样更是一团糟。
“不是太好。子弹击穿的位置距离心脏很近，加上瞬时空腔的影响，损伤了心肌，加上他失血过多，所以目前生命体征依然偏低，”医生摘下了口罩板着脸说着，在看见史蒂夫陡然变的更差的脸色之后叹了口气，“但是您也不用太难过，罗杰斯阁下，至少命保住了。子弹射击位置偏下，并没有直接击穿心脏也没有伤到血管，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我们会尽力抢救，保证手术成功。但是···术后会不会有影响，我不敢确定。”
史蒂夫的眼神晃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娜塔莎忧虑的看了他一眼，先一步朝着医生点了下头，沉声开口，“我们明白，辛苦你了。”
“应该做的。”医生呼出一口气，将口罩慢慢带了回去，在转身准备回实验室的时候担忧的看了一眼史蒂夫，轻轻的摇了下头，“罗杰斯阁下需要好好休息，你们最好领他去检查一下。”
娜塔莎复杂的看着史蒂夫，一时间没有说话，她抬起眼睛示意山姆将史蒂夫拖回椅子，然后自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过了五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在这五个小时里，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史蒂夫把自己整个人蜷起来，山姆绷着脸站在一边，而娜塔莎仍然在低着头想事。
巴恩斯在被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直接送进了ICU，虽然生命体征暂时正常，但是加上枪伤感染的几率偏大，心肌有部分受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意外情况发生。所以需要随时监护，如果24小时之内体征稳定，才能转出ICU病房。
医生允许他们进去探视，但是不能停留太久。
史蒂夫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巴恩斯的金属机械臂，那让他有些发懵。再送巴恩斯来的路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如何尽量控制他胸口的枪伤上，加上巴恩斯带着手套，他并没有注意他的左臂有什么问题。而和他同样有些错愕的，是娜塔莎和山姆。
“他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史蒂夫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转过头叫住了医生，而医生也同样的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着他们。
“他的手臂是老伤，有几年了。机械臂和神经链接，充当他的义肢。不过给他做机械臂的人一定是个天才，像这种程度的机械臂，很难有第二个人能做出来。你们不知道？”
“···我们很久没见过他了。”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里的思虑变得更深。
“这样，”医生仍然带些茫然的点了下头，“这个伤并不会给他的手臂带来任何影响，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您知道哪里能做出这样的机械臂吗？”史蒂夫的目光在落在那只金属臂上不久突然问道。
“这可不是我的能力范围，罗杰斯阁下。”医生无奈的笑了一下，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慢慢拉开了门，“不过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应该不难查到。能做机械义肢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这样的技术，几乎找不到第二个人。”
医生说完话，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史蒂夫的手按在了巴恩斯的机械臂上，山姆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史蒂夫低着头，眉心紧锁，目光停在那银灰色的金属表面，似乎要把这只机械臂盯出一个洞来。
探视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开门提醒他们离开，史蒂夫仍旧是刚刚的姿势，山姆没办法的拍了拍肩膀，勉强将他拽离了病房，娜塔莎跟在最后。
正在她刚刚转身打算向外走的时候，突然被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那像是一条链子，大概卡在巴恩斯腰带里侧的一个地方，应该是什么重要东西，但是因为今天的混乱而无意间漏了出来。娜塔莎奇怪的凑过去，从滑落出被边的地方轻轻将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个铭牌，黑色的链子，正是弗瑞交给斯塔克的、那块来自斯塔克仓库一案中的物证、属于巴恩斯的铭牌。
可是它不是应该在斯塔克的手上，为什么会在这里？娜塔莎眯了眯眼睛，将东西放在手心。山姆突然在门口叫了她一声，她一把将东西握紧之后随口回应一句，转身朝外走，铭牌的冰凉质感硌在她的手心，也让她更加清晰的想起医生刚刚的话。
——子弹射击位置偏下，并没有直接击穿心脏也没有伤到血管，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如果按照史蒂夫和山姆的话，开枪射击的是贾维斯，那么子弹射偏的问题，就根本不会出现。
贾维斯的枪法是和克林特一样的准，从来不存在失手的时候，子弹射偏的这件事，根本不可能。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贾维斯是故意射偏了位置，斯塔克并没有想要巴恩斯的命。
娜塔莎想到这里猛然停住了脚步，此时她正巧站在了门口，两手垂在双腿两边握紧，瞳孔倏地缩了一下。
“你怎么了？”山姆看见她还停在病房里，面色奇怪，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娜塔莎眉毛一动，眨了下眼，脸上奇怪的神色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她朝着一脸莫名的山姆轻轻笑了一下，一只手回手关门，另一只手自然的抬起手插进口袋里，将那块铭牌不着痕迹的丢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