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U】城中罪（十三）
#乱七八糟的剧情终于乱七八糟的正式进行中，但是让我写的还是乱七八糟#
#依旧，OOC都是我的！人物都是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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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施密特在得知巴基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主动给托尼打了电话，同意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希望你不要后悔。”施密特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更加阴险，那让托尼有些好笑。
“斯塔克从来不会后悔。”托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他的声音没什么重量，像是再淡定不过。
“你确定巴恩斯真的死了？”施密特在另一边刻意的问了一句。
“···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托尼一点点握紧了手中的话筒，“对你真的重要吗，施密特？”
施密特在电话那边一阵大笑，笑的恨不得震聋托尼的耳朵，“合作愉快，”他在笑声中的空隙间挤出了一句话，“斯塔克先生。”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施密特什么反应？”一旁坐着研究手中泡的茶的布鲁斯看见托尼绷着脸放下话筒的时候抬眼问了一句，果不其然听见托尼冷哼了一声。
“你猜？”小胡子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手下意识按在了心口，“如果我现在在他面前，他大概能把我当成他今年的笑话。”
“也许是这辈子，”布鲁斯耸了下肩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托尼面前，“要知道，能让托尼·斯塔克吃瘪可是件值得炫耀给全世界的事儿，施密特一定开心极了。”
“你猜对了。”托尼翻了翻白眼，正巧看见贾维斯从门口走了进来，“不是让你养伤吗？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先生，我伤的只是肩膀。”贾维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肩膀怎么了？肩膀也很危险！”托尼不满意的拔高了音调坐直了身体，却被布鲁斯一把按住了手臂扣在了扶手上，“你忘了那天医生说什么了？你如果不好好养着是会有后遗症的，会影响神经和以后手臂的活动，还有···”
“先生，”贾维斯加重了嗓音打断了托尼鸡妈妈一样的碎碎念，“您有功夫担心我这个伤，还是担心一下您自己吧。”
“我？我怎么了？我好好···嗷！”托尼话没说完突然尖叫一声，接着他拧着眉毛扭头看了看手臂上扎着的针管，又看了看拿着针管的布鲁斯，“嘿伙计，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
“我看你聊得挺开心的？”布鲁斯挑了下眉毛，慢慢推着注射器里的药物，“说实话，托尼，我仍然不建议你用这种方式，这个药的副作用很大，我怕···”
“我知道，你说了八百六十遍了，”托尼咂着嘴打断他，忽略了布鲁斯和贾维斯同时不赞同的眼神，“其实也还好，没你说的那么恐怖。除了我每天都觉得好像被人抽干了血又好像让绿巨人在我脑袋上打了一拳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托尼，”布鲁斯压低嗓音皱紧眉毛盯着他，“你···”
“好了，好了，我明白，”托尼在布鲁斯拔出针管的时候立刻举起了双手，“我答应你们，这件事结束了我就去乖乖的做手术，好吗？我真的不是逃避这个，是现在真的不合适，伙计们？”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机却是不对，我不想你废了这么大精力前功尽弃，”布鲁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帮他扯好了袖子，“我一定会让贾维斯打晕你直接扛你上手术台。”
“···你们不是吧，都这么残忍的对我？！”托尼难过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我好伤心。”
“你伤心着吧，”布鲁斯塞给他一杯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杯子冷着一张脸，“喝了。”
“？你都让我伤心还要毒死我吗？”托尼惊恐的看着他，接过杯子呜噜一口吞了下去。
“反正我已经是十恶不赦的负心汉，”布鲁斯拿过杯子放到一旁，“不在乎再变成因爱生恨的杀人狂。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你这个不听话的小鬼。”
托尼愤愤的撇了撇嘴，不明液体的奇怪味道让他忍不住噤鼻子皱眉毛，然后他怪模怪样的看向贾维斯，“你有收到什么消息了？”
“帕克先生让我告诉您，那边一切正常。”贾维斯温声道。
“巴基那边有消息了吗？”托尼吸了一口气，问着。
“还没醒，”贾维斯说着，“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威尔逊待在那里。”
“罗杰斯不在？”托尼奇怪的扬了一下眉毛，“我以为他会待到他这位老朋友醒过来。”
“阿尔瓦和温德尔的事不小，罗杰斯不得不回去亲自看看情况。”贾维斯声音平淡，“帕克先生下手过于利落，这两个地方，至少一个月都无法再重新营业。”
“我确实没想到彼得会在这两个地方动手。”托尼的神色变得有趣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不是你告诉他的？”布鲁斯好奇的问他。
“我只是让他酌情处理，让他寻找适当的机会和场合下手，要引起史蒂夫足够程度的注意。”托尼悠悠的说着，“不过，我可没让他下死手。这两个地方占了罗杰斯手下总收益的五成以上，一旦出了问题，那可是重击。所以他才会在这两个人地方布置了最精锐的人手和最严谨的监控，这么多年，哪怕是罗杰斯根基不稳、或者动荡在大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两个地方闹事，一个是没这个胆子，一个是没这个能力。而彼得虽然不插手这些生意，但是经常被罗杰斯带在身边，加上他又十分聪明，想要动点手脚，并不算难。”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估计不会想到，彼得会做这样的事。”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托尼却眼色一变，摇了摇头。
“未必，”他沉下了嗓子，“罗杰斯很聪明，只要他不被巴基的事弄乱了脑子，他很快会发现问题。这也是我担心彼得的原因，这孩子虽然聪明，做事谨慎，但在罗杰斯身边，他很难隐藏的滴水不漏。”
“你怀疑，罗杰斯会发现彼得是内鬼？”布鲁斯倒吸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不知道，”托尼抬手压了压眉心，“不过就算他有怀疑，他一时间也没办法确定。而巴基在他那边，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你就真的不打算让罗杰斯知道你的计划？”布鲁斯忍不住问他，意料之中的，他看见托尼愣了一下。
“···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托尼垂下了眼睛，睫毛落下，手指慢慢抓住了胸口的衣服，“什么都不知道的反应是最不容易出破绽的反应，况且我和他十年都是不来往的仇视关系，如果突然有什么联系，你觉得施密特还会相信我？”
“你知道你这是在找借口，”布鲁斯一阵叹息，他看了贾维斯一眼，在这位老伙计眼睛里看见和自己相同的东西，“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他，也不想做第一个打破僵局的人。你是在怪他，即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或许吧。”托尼抿了抿长长了呼出一口气，他将头别向了另一边，留给布鲁斯一个侧脸，“也或许我已经不知道除了争吵，该怎么面对他。我不是十年前的我了，你很清楚，无论是年龄，还是身体。”
“你永远这么嘴硬，又永远这么心软，你分明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一直这样，这一切总要结束。”布鲁斯不忍心的看着他，“而他总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这十年里你为他做过什么，你胸口的伤又是···”
“布鲁斯，”托尼猛的转头打断了他，他的眼睛变得凌厉而坚定，手也下意识攥紧，“我不想提这个，你们也答应过我，永远不会再提这个。反应堆一旦重新安上，我知道很难一直瞒下去，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自己，为了霍华德和玛利亚，和其他人没关系。”
“托尼···”布鲁斯皱眉沉声的开口，但是又立刻被托尼打断。
“就，别提这个，好吗？”他的声音降了下来，布鲁斯看见他的睫毛颤抖，“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帮帮我，我不想再回忆当初的经过。”
布鲁斯的嘴巴动了动，眼神向贾维斯瞄了一眼，最终还是哼出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史蒂夫是一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所以在他走出囚室的时候，他的脸上其实没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要不要叫彼得回来问问？”斯科特关上了囚室的门，压低声音问着。
“不用，什么也别问，也什么都别说。”史蒂夫朝他晃了晃手指，“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和平时一样。”
“什么都不问？！”斯科特低呼一声，瞪大眼睛，“史蒂夫，阿尔瓦和温德尔不是小事情，你真打算···”
“我们没有证据，”娜塔莎打断了他，她环着手臂，面色沉着，“他穿着V先生的衣服，又带了变声器，所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都被他销毁的一干二净。如果单纯凭借着手上的伤就去怀疑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这说不通，况且彼得一向很亲近史蒂夫，又很信任他，总不能伤了一个小男孩的心吧。”
“···你这是在同情一个可能想要搞死我们的内鬼？罗曼诺夫女士？”斯科特难以置信的扭起了脸，“你不是在逗我吧。”
“小娜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证据，如果这样只凭着一个伤口就去质问这种罪名，很容易伤了人心。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斯科特。”史蒂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现在怎么办？赌场和酒吧被砸，我们总不能没个交待？”斯科特无奈的摊了下手。
“囚室里不是绑着三个人吗？”史蒂夫朝他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笑容，“既然他们这么想让我们以为，这一切是九头蛇在挑事，那我们为什么不帮他们一把。”
“顺其自然，将计就计。”娜塔莎笑了起来，“他们自己会露出马脚的。”
“这···行吧，行吧，听你们的。”斯科特投降般的举起了手，“那这三个人怎么处理？”
“杀了他，扔到城南码头。”史蒂夫说着，“施密特这么给我面子，我也得给他一个见面礼。”
“明白。”斯科特点了点头，然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囚室。
史蒂夫和娜塔莎也不再管囚室内的事，继续转弯朝外走。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娜塔莎低声问了一句。
“你去找几个人，今天晚上，去砸托尼的场子。”史蒂夫抿了抿嘴，声音平静，“砸的狠一点，最好什么也别剩。”
“人呢？”娜塔莎瞄了他一眼。
“随你。”史蒂夫抬手整了一下衣领，“留几个活着的，其他人你随意。”
“我明白。”他们走到了铁门前，娜塔莎按开了门锁，“其他的呢？”
“选几个聪明的，去盯着托尼那边的生意，然后在交易之前，把消息捅给警//察。”史蒂夫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不要给寇森。警局最近有几个新来的探员，都是足够年轻的小伙子，告诉他们最合适。”
“你不怕这些热血青年玩儿真的？”娜塔莎哼笑一声。
“我要的就是真的，带走了再好不过。”史蒂夫挑了下眉毛，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我知道了，”娜塔莎点了下头，按开了面前的电梯，“监狱那边呢？你打算怎么办？”
“查。”史蒂夫的眉头一紧，“巴基关的监狱，压的都是重刑犯，并不会十分难查。而市监狱的狱警在出事的前后也没有任何变动。如果有问题，应该很快就能发现。”
“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不是监狱的问题。”娜塔莎突然沉下了声音开口。
“你什么意思？”史蒂夫挑了下眉，电梯的门正好打开，他先一步让娜塔莎先走了出去。
“你说，当时托尼并没有去看过巴基。可是，除了托尼呢？有没有其他人还去看过他？”娜塔莎的声音扬了扬，史蒂夫果然变了一下脸色，“狱警和看守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想要封住他们的嘴巴，只需要一点钱就足够了。如果有什么人去看了巴恩斯，但是不想让人知道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史蒂夫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点了下头，“也许，等巴基醒过来，我们就能知道更多的事。”
他闷声哼了一下，朝着大厅的桌子边走，然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娜塔莎，犹豫了一会之后开口，“贾维斯···怎么样了？”
“什么？贾维斯？”娜塔莎显然没反应过来他会问这个，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他给托尼，挡了山姆一枪。”史蒂夫的睫毛垂了下去，视线偏向一边，“就……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问问，他伤的怎么样了？”
“你是真的想问贾维斯伤的怎么样了，还是想问些别的？”娜塔莎调笑的看着他，懒散的靠向身后的柱子，“嗯？”
“我···！”史蒂夫立刻张嘴就要反驳她，但是才刚刚张开嘴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的一口气憋了回去，然后他迅速的转过头，不再理娜塔莎。
美丽的罗曼诺夫小姐好笑的看着他吹了一声口哨，决定大发慈悲，还是不要戳穿他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