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AU】城中罪（十七）
#这章。字数。爆了···#
#托尼危机指数上升，请做好战斗准备。#
#OOC属于我，人物属于他们自己，溜了溜了#
⚠️冬寡提及，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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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贾维斯大概在韦德离开不久之后来到了诊疗室。
他依旧是平淡看不出神情的脸色，但托尼能明显察觉到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透出来的严肃。
“先生，”他没等托尼问话直接开口，“接到一个消息，施密特刚刚去找了罗杰斯。”
“等等，你说什么？”托尼楞了一下，像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倚着工作台的姿势也转变成挺直了后背。
“施密特去总部找了罗杰斯。”贾维斯沉声重复了一遍。
“他跑到罗杰斯总部干什么？”托尼的脸色已经因为贾维斯的话变了一下，他的眉毛慢慢皱起，下意识看了看一旁同样停下手中工作的布鲁斯。
“发火。”贾维斯的回答简洁干脆，“罗杰斯把那天在赌场和酒吧闹事抓到的三个人刑审之后的尸体丢在了施密特的家门口。”
“啊、哈？”托尼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反问，“你确定？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史蒂夫·罗杰斯？”
“我保证只有这一个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贾维斯的声音里也透露着无奈和莫名其妙，如果没听错的话，可能还有一点儿笑意。
“不可思议···”托尼嗤笑一声，侧了侧身子看向布鲁斯，“你认为罗杰斯能干出这种事？杀了人之后把尸体丢到他家门口？”
“我不认为，”布鲁斯抬手推了推眼镜，“我也奇怪，按理说他并不是这种做事风格。如果他认准了是九头蛇在挑事，罗杰斯最大的可能是正面打回去，而不是丢尸体这种羞辱性的示威。”
“更不用说是受过刑审凌虐的尸体，”托尼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罗杰斯一向很讨厌刑室这种地方，这实在不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而我想这也是施密特无法忍受的原因，他甚至完全没有考虑和你的合作关系。”布鲁斯说道。
“合作只是互相利用，不影响利益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向我通报行程。”托尼轻哼了一声，“不过施密特竟然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忍不住去找罗杰斯兴师问罪？我高估他了。”
“施密特一向是这个脾气，有的时候他的自大让他完全不会考虑可能会发生的后果，”布鲁斯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劲。”
托尼咬了咬下唇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贾维斯，“你怎么想？”
“按照罗杰斯一贯的脾气，他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如果他认定是九头蛇砸了赌场和酒吧，理所应当的是砸回去，而不是去丢三具明显毫无用处的尸体。”贾维斯声线沉稳，“更何况被砸的地方是阿尔瓦和温德尔，这是罗杰斯的重头区，仅仅拿三具尸体报复？毫无意义。罗杰斯不会做这种只是图一时之快而完全没有效益的行为。”
“那可未必，”托尼突然哼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收到了布鲁斯有些奇怪的目光，“如果他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呢？”
“你什么意思？”布鲁斯眯了眯眼睛。
“既然尸体根本比不了赌场和酒吧被砸的损失，他这么做总得有一个目的。”托尼抬起眼睛丢给布鲁斯和贾维斯一个玩味的眼神，“同样和九头蛇交手这么多年，他对施密特的了解比起我只多不少，他会想不到丢尸体到他家门口，施密特会有什么反应？”
“你是说，罗杰斯是故意想要看看，施密特会有什么反应。”布鲁斯哼出一口气。
“我想他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施密特。”托尼咂了一下嘴巴嘴角勾的更深，“阿尔瓦和温德尔被砸，无论对哪一边来讲都不是一件小事，而这么大的事除了当事人和挑事者，还会有谁也同样关注呢？”
“···你。”布鲁斯倒吸了一口气，“谁都知道你和罗杰斯敌对了整整十年，加上你又恰巧在那个时候当着他的面开枪杀了巴恩斯。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想要看他和九头蛇的戏。”
“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展示色彩严重，他分明是故意想告诉我，他已经相信这一切都是九头蛇干的，就等着看施密特什么时候和他公然闹开。”托尼好笑的向后仰着头，“他比我想象中反应的还要快。”
“你猜到罗杰斯会察觉出这一切和你有关？”布鲁斯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了解我，布鲁斯，而我也了解他。”托尼慢慢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们两个更了解彼此。他也许会被一时的冲击短暂性的蒙住双眼，但只要他冷静下来，他就会察觉到问题。更不用说娜塔莎在他身边，发现不对劲是迟早的事，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那你准备怎么办？”布鲁斯看着他。
“一切照旧，什么也不做。”托尼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这几天被他的人砸坏的场子不少，甚至被警察抄了几次生意，他一点面子也没给我留，简直是最完美的回应，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做得多错的多，让巴基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更好的随机应变。只要他不会干扰到整个计划，就维持现状吧。”
“你觉得，罗杰斯会怎么看巴恩斯的这件事？”布鲁斯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将话问了出来，他看见托尼愣了一下，手指搓动的频率更快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听上去过分的正常，只是目光落在了自己正在做小动作的指尖上，“也许他会觉得有问题，毕竟那场枪杀本身就是个问题。不过巴基总有办法处理这个，我并不是太担心。”
“托尼，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布鲁斯似乎猜到了托尼会做出这样的回答，但显然的，男人并没有想让他再继续这个话题。
“贾维斯，彼得最近联系你了没有？”托尼岔开了布鲁斯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的问话，将视线自然的放在了贾维斯的身上。
“还是一样，说一切正常。”贾维斯回答道，“刚刚发了一条消息，问东西怎么样了。”
“拿到了，”托尼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眼色变了变，似乎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他一切正常？”
“至少身份并没有暴露。”贾维斯平静的说着，“您知道您给帕克先生设置的私人线路不存在其他人能入侵的可能。”
“我不是担心这个。”托尼轻轻的哼了一下，手指点了点下巴，“彼得从去了巴托克那边之后就再没露过面，而按理说这不应该···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J，还是想个办法知道彼得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托尼，别想太多，”布鲁斯走近他旁边捏了捏他的肩膀，“彼得很聪明，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再好不过。”托尼小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将U盘拿在手里交给了贾维斯，“密钥你都准备好了，这是另一份，你知道怎么做。”
“我明白，先生。”贾维斯颔了下首之后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正打算离开，手腕上的表却突然响了起来。
贾维斯楞了一下停在了原地，这是特殊联络的提示，他有些疑惑谁会在这个时间选择用这种办法联系他。
“出什么事了？”托尼显然也有些意外，他站直了腰紧了紧眉头，看着贾维斯调出了光屏几秒之后收起，人又转了过来。
“是弗瑞，”贾维斯说着，“他要见您。”
“现在？他又有什么事？”托尼挑了挑眉毛无奈的按了下太阳穴，“行吧，准备去警局。”
“不是警局。”贾维斯抬起头对视托尼的眼睛，“是他家。”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刚刚从总部返回医院后的不久就接到了斯科特的电话。
阿尔瓦和温德尔被毁所带来的麻烦并不算小，更是牵连了罗杰斯手下很多其他的地下生意，加上近一周的时间里事件频发，原本波澜无惊的水面逐渐开始翻涌，史蒂夫很难有一刻真正闲下来清净的时候。
比如现在，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坐下稍微歇一会儿，就不得不尽快返回曼哈顿。
这一会和他一起离开的是山姆，娜塔莎说总要轮个班，史蒂夫自然没有意见。
而也就在他们离开后的没多久，病房里的巴基就醒了过来。
娜塔莎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刚刚睁开眼睛看向门口，意料之外的对视让两个人都楞了一下，娜塔莎很快的回过神儿，回手关上了门之后走到了床边。
“嗨。”巴基先开了口，他的手指在被子底下下意识的蜷了蜷。
“嗨，”娜塔莎朝他笑了笑，拉过了床边的椅子坐下来，“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除了胸口还是有点疼。”巴基尽量轻松的眨了眨眼，“你呢？”
“受伤的可不是我，巴克。”娜塔莎扬了扬她漂亮的眉毛，“你确定你只是有点疼？”
“额···可能不是有点？”巴基犹豫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办法完全忽略伤口带来的撕裂和灼烧的剧痛，但是他足以自然的应付它，“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小娜。”
“···很好，”娜塔莎沉默了一下，“就是老样子。”
“我···当年···”巴基下意识的舔起了嘴巴寻找合适的措辞，眼睛里也浮现出了一点尴尬和慌乱的神色。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那是意外，巴克。”娜塔莎打断了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的话，“至于我们，我们在那之前就和平分手了，我猜你记得这个？”
“我记得，当然，这我不会忘的。”巴基急忙回应他，耳根后面有些不自然的发热。
“所以你没必要纠结这些。”娜塔莎自然的冲他露出美丽的微笑，“别想太多，Boy。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是的，我，我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巴基脸上扯出了一点笑容，在心里有点崩溃的叹了口气，上帝！他没想问这个！
“自然点，小伙子，我确实有些事儿想问你。”娜塔莎伸手拍了拍巴基的机械手臂，在男人疑问的目光下继续开口，“这个，怎么回事？”
“What？”巴基一时间没能反应，直到娜塔莎敲了敲他的胳膊，“哦，你说这个。是一次意外，这只手臂保不住了，就换成了这个。”
“Well···这可不像是一般的机械义肢。”娜塔莎没有追问他意外的原因，这也并不是她的重点，“它看起来仿真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是的，的确，而且它很坚硬，没有子弹可以击穿它。”巴基说着动了动手指，“灵活度和力量程度都非常高，还有一些其他的···我说不太清，总之，这家伙很酷。”
“你好像很喜欢它？”娜塔莎调笑的哼了一声，慢慢的环起了手臂，“不过听上去确实很厉害，而我想它肯定还有别的优点。不过我很好奇，能做出这类机械臂的地方可不会太多，更不用你身上的这个，所以···是谁帮你安的它？”
“额，是我的···一个朋友。”巴基显然没意料到娜塔莎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他必须得回答她，“在国外认识的，他帮了我很多忙，而且是个机械天才。”
“国外？”娜塔莎好奇的挑了挑眉，“你是指你失踪的这三年？”
“是的，离开监狱以后我并没有留在这儿，所以你们并没有找到我。”巴基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带着歉意的看着娜塔莎，“我很抱歉，出于一些原因，我并没有办法联系你们。”
“这没什么，巴克，你回来就好。”娜塔莎理解的伸出手去拍了拍他，“不过三年前你究竟是怎么离开的那儿？你要知道，那句凭空多出来顶替你的尸体，至今都没查出一个结果。”
“事实上，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巴基声音沉下来，看上去同样十分困扰，“当时我昏了过去，并没有意识，而等我醒来之后，就已经在一架飞机上了。”
“你是说你并不知道是谁从监狱放了你？”娜塔莎的声音稍稍变高，眼神看上去有点愕然，“你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很抱歉，我想确实是的。”巴基的叹息透露着明显的无可奈何，“我和你们一样，也很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这可真是···意想不到。”娜塔莎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她的视线落向了其他的地方，睫毛垂下来挡住了眼睛，巴基紧了紧眉毛看着她，他说的话半真半假，能不能完全让娜塔莎相信根本就是个未知，但是目前的情况，他只有这么说才最不容易被查觉出异常。
“看来我们都有一件事得着手调查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娜塔莎突然抬起眼睛开了口，她的神色恢复到了一开始淡定的样子，看上去一切如常。
“是的，我确实也很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放了我。”巴基回应她，轻轻眨了下眼睛。
“总会知道的，”娜塔莎冲他歪了一下头，然后她的手自然的插到了口袋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了下眼，“对了，还有一件事，”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捏在手里亮在了巴基的眼前，“这个应该是你的？”
“Oh God···”巴基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呼一声，被子下的手瞬间摸到了自己的腰上，那是那块铭牌，该死的，它怎么会到娜塔莎的手里！“是的，老天，你怎么捡到它的？”他似真似假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稍稍抬起了手伸过去，娜塔莎停顿了一秒，又将铭牌放进了他的掌心。
“它调了出来，正巧被我发现。这东西很重要，我就先收着了。”娜塔莎微笑着对他讲，“可我记得，这东西不是被弗瑞给了斯塔克？作为仓库一案的物证？”
“它的确是在斯塔克身上没错，但我不知道···什么物证？”巴基的语气有点不解，眼神里带着些茫然和奇怪，“那天斯塔克发现我的时候，我们有过交手，他拿着铭牌质问我，我是在那个时候把它抢回来的。可听你刚刚说···这东西之前并不是在斯塔克的手里？”
“你不知道？”娜塔莎朝他眯了眯眼，巴基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那让她下意识挺直了背，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你的铭牌是一场凶杀案的物证，不过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留在现场。具体的细节以后慢慢再说，现在，我该让你休息一会儿了。”
娜塔莎说着，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便，我想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暂时还没。”巴基轻哼了一声对她笑了笑，看着娜塔莎耸了耸肩膀转身走向了门口，突然就在她拉门的时候叫了她一声，“小娜？”
“有事？”娜塔莎停住了手转过头看他。
“那个，就是，我只是想问···”巴基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巴，“你还是单身？”
“哇哦，”娜塔莎确实有点意外，她的眼睛转了一下，声音变得轻快，“你猜？”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巴基也跟着长呼出一口气，接着，一种无法忽略的忧虑涌了上来，他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铭牌，一点点的将它握紧。
托尼在弗瑞刚刚打开房门还没说话的时候就直接从他身边走进了屋子，然后大咧咧坐在了他家的沙发上。
他咬着牙向后看了看，发现贾维斯并没有跟着上来，这才甩手一把关上了门，愤愤的走到了托尼对面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斯塔克。”弗瑞板着个嗓子说着，对面的托尼抬眼瞄了他一下，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找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让我和你客气的吧，老兄。”托尼仰起脖子向后一靠，“难不成你选在家里见我，是为了要约我吃饭？”
“我没工夫和你扯淡，斯塔克。”弗瑞瞪着他硬邦邦的讲，“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你为什么找我我怎么会知道？弗瑞，你如果是脑子有问题应该去医院，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废话。”托尼讥笑了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了扯自己外套的前襟，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你他妈这是在得了便宜卖乖！”弗瑞高声叫道，“你知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子？！警局的电话已经要被人打爆了！”
“你警局的电话每天有多忙和我有什么关系？”托尼停住了脚步正过了脸好笑的看着他，“你冲着我发火有意义吗？”
“你别跟我装傻，斯塔克，你很清楚为什么我会每天接到那么多该死的电话！”弗瑞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托尼面前，“你他妈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之前最不安分的时候，也不可能像最近这样每天都有人闹事！才不到七天，你他妈就把外面搅成了一锅粥！”
“黑道上的打架就像吃饭一样平常，伙计，你不应该这么激动。”托尼无所谓的朝他耸了耸肩膀，而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彻底的激怒了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弗瑞。
“但那他妈的不是火拼你这该死的！他妈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每天都在成批的死人！你已经影响了太多你不该影响的地方你他妈明不明白！”弗瑞伸手一把抓住了托尼的衣领低吼，看上去要直接把一双眼睛瞪出来。
“那你他妈的也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托尼也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他一把打开了弗瑞抓他的手腕伸出手指死死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要做什么吧弗瑞？！那你他妈凭什么现在来和我抱怨你烦？！老子他妈的不是好脾气的心理疏导师！你明知道我要做的事会闹出什么局面，现在来这儿和我发他妈什么疯？！怎么，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难搞了？！比预料之中的更麻烦了？！所以想他妈的翻脸不认账？！我早就告诉你，别他妈在我身上打你那些该死的算盘！”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他妈的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跟你打交道！可我他妈的害怕你这个疯子直接把这一切都毁了！这张网牵扯有多广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已经把它彻底的撕开！我说过我不想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但我没说过会任由你把这一切搅乱到不可收拾！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想过没有？！ ”
“你他妈怎么知道我没想过！”托尼一脚踢翻了他身旁的茶几，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看上去更加怒不可遏，“可维持稳定你就永远都别想要他妈什么结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他妈的在打什么算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利用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CIA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放任自流，尼克·弗瑞，拿我当傻子，你他妈打错了算盘！你很清楚我为什么由着你们用这些小心思，因为我他妈的正好需要！你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九头蛇永远消失，所以你们乐得看着我去做这件事，你们乐得利用我手里的力量去查清楚那些你们无法安全查到的东西！如果我成功了，那么一切证据确凿尘埃落定，你们拿着它去邀功请赏，我达到目的报仇雪恨，皆大欢喜。而如果我失败了···你们也可以将一切都归结在仅仅是黑道上的复仇失败，对你们左右都没有损失。我没说错吧，弗瑞警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罗杰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故意把他叫来警局？！这么想和我互相配合，是因为你他妈比谁都清楚史蒂夫根本不会跟你们谈成这种勾当！你他妈的明白这一切如果让他知道就永远都别想有什么成效！我告诉你，你听清楚，我可以不管你们现在把我当成一把枪，我也懒得和你们在这种事上耗费精力，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因为这种没用的屁事和我耍你的脾气！我既然可以由着你们在我后面动手脚，我也可以立刻撕破脸让你们什么也捞不到！至于到时候谁的损失更大，你应该很清楚！”
“托尼·斯塔克！！”弗瑞近乎破音的吼出了托尼的名字，他一整张脸涨红，额角的血管凸起，双手垂在身边攥出了明显的响声，他气得不轻，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甚至连多余的话一时间都说不出。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托尼深吸了口气声音和缓回来，但依旧冷硬和尖锐，他放下手拽了拽衣服下摆，转身径直走向门口，“你有的是办法解决现在的情况，所以如果不是下一秒地球就要爆炸，就别他妈再来烦我。”
他的话说完就一把拉开了弗瑞家的门，甚至没有再给这位黑脸警监发话的就狠狠将门摔上。
他快步的走下了几层楼梯之后猛地扶住了扶手站住，他的手臂绷紧双目紧闭，额角已经开始有冷汗渗出。
刚刚的情绪激动让他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心脏再一次起了反应，该死的，托尼咬牙暗骂了一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稍稍恢复一些，他反手从口袋里拿出药塞进嘴巴里，侧身靠在扶手上，闭着眼睛尽量的让自己放松。
大概几分钟之后，托尼才终于回过了神，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得尽快下去，贾维斯在楼下等着他，他还是不要让这个老伙计着急的好。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过身继续往楼下走，此时的天色渐暗，楼道里也并没有其他人，灯还没有完全打开，拐角处一片晦暗，托尼并没有过多的留意，照常的走下楼。可就在他刚刚迈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在后面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
Damn it！托尼暗骂了一声，立刻就要回击反抗，可后面的人动作明显更加迅速，他只觉得颈后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巨大的眩晕感冲上了他的脑子，所有的力气几乎瞬间流失，他的手臂只轻轻的动了一下，就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